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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混蛋一会儿再来收拾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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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夫人沐浴过了吗?”

    盛仲虞俯身在媳妇儿脸边轻嗅,“媳妇儿,你好香。”

    “被我染了酒气,不如我们一起沐浴?”

    温姝宜心头刚刚泛起的那点儿心软,又硬了。

    用力抽出手,“我已经沐浴过了,侯爷自己洗吧。

    我去梳发,等侯爷出来。”

    她话没说完身体就突然腾空,她下意识攀住盛仲虞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夫人还是陪我一起洗吧。”

    盛仲虞抱着人大步走进浴房,把人放在屏风后的长椅上。

    “夫人就在这里陪我,哪里都不许去。

    一会儿为夫为你梳发,给你讲趣事。”

    温姝宜气恼地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,后悔心疼他了。

    “盛仲虞,你太臭了。”

    被骂了,盛仲虞反而笑起来。

    笑得开怀肆意,声音还不小。

    “心肝儿,你再这么嫌弃地看我,我要亲你了。”

    温姝宜狠狠瞪他一眼,“不洗干净不许碰我。”

    这个混账,根本不用心疼。

    盛仲虞依旧在笑,直起腰居高临下看她。

    看起来威慑力十足,却笑得像个地痞流氓。

    “心疼你男人,是不是?”

    媳妇儿就算嫌他臭,还是主动来哄他了,怎么不是心疼他?

    温姝宜被他那得意模样气到,抬脚踹他。

    “离我远点儿。”

    都要给她熏臭了啊。

    脚踝被捏住,“敢踹你男人,找打。”

    温姝宜气鼓鼓地瞪着他,“你混蛋。

    你,你脏死了,不许碰我。”

    温姝宜怕他发酒疯,趁着酒劲胡来。

    就他这个身板,真的发起酒疯来,只怕十个人都制不住。

    盛仲虞嘿嘿笑着俯身压下来,将她的脚放回长椅上,拉着裙摆盖住。

    “心肝儿,你都说我是混蛋了,我什么混蛋事做不出来?”

    温姝宜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,真的怕了。

    “盛仲虞!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盛仲虞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,“混蛋一会儿再来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本来只是想吓一吓她,结果媳妇儿真的怕了,他又心疼了。

    温姝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故意吓她,气得眼尾都红了。

    被打的地方酥麻发痒,让她又羞又恼。

    狠狠剜他一眼,“还不去洗。”

    桃花眼蕴着万种风情,哪怕是嗔怒也含着情。

    盛仲虞想发酒疯,不想洗了。

    这么多天了,月事该干净了吧?

    再一次被媳妇儿瞪了之后,他脑子稍微清醒了些。

    媳妇儿身子还没大好,不能受累。

    盛仲虞咬牙转身大步走进屏风后面,脱衣服洗澡。

    想到媳妇儿竟然破天荒主动哄他,盛仲虞心情大好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温姝宜被突兀的大笑声吓了一激灵。

    “盛仲虞!”

    她就不应该给他顺杆往上爬的机会。

    盛仲虞压低声音嘿嘿笑,“惯的你。

    你出去打听打听,谁家媳妇儿敢直呼男人名讳的?”

    他哼哼两声,“不高兴了连名带姓喊我,做噩梦了也连名带姓喊我。

    骂我,嫌我的时候更是不用说了。”

    温姝宜给自己顺气,张了张嘴想反驳,最后还是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其他就不说了,做噩梦这个她承认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她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次噩梦,梦里的场景模糊,但她就是清楚那是母亲生她时的场景。

    到处都是血,母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生下她。

    是她害死了母亲,她这条命是用母亲的命换来的。

    还有上辈子在祖母辞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经常做噩梦,每次都是盛仲虞半夜醒来抱着她安慰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是什么开始,做噩梦的时候会喊盛仲虞的名字。

    好像这个名字有什么力量,能让她从噩梦中挣脱。

   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盛仲虞每次都能及时醒来。

    上辈子盛仲虞在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深想过。

    后来他不在了,午夜被噩梦惊醒后再也没有人抱着她安慰。

    她再喊盛仲虞,也没有人再答应她了。

    再后来,噩梦里多了盛仲虞。

    她为了救她身受重伤,最后被万箭穿心而亡。

    浴桶里搓洗自己的盛仲虞没听到应声,心里有点悬。

    媳妇儿又生气了?

    “夫人?生气了?”

    温姝宜回过神来,正想说没有生气,就听到他突然又提高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连名带姓就连名带姓吧,随你高兴。

    老子不跟你计较,你也不许再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温姝宜有点想生气了,“不许说老子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说我行了吧。”

    盛仲虞瘪瘪嘴,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”

    嘀咕完了他又嚷嚷,“你只要不生气,怎么着都成。”

    然后又嘿嘿地笑,媳妇儿一搭理他,他就又欢喜了。

    只要媳妇儿别不板着脸不理他,就是骂他他也高兴。

    温姝宜缓缓吐出一口气,“你不犯浑,我就不连名带姓叫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犯浑了?”

    盛仲虞不服气,“你嫌我臭,不让我碰,我这不是在洗了吗?”

    温姝宜蹙了蹙眉,犯浑的时候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。

    话在舌尖上滚了一圈,又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现在可不是跟他掰扯这些的时候,一说了就又要扯不清楚。

    她说,“夫君愿意为我改变,我很欢喜。”

    这话盛仲虞听着顺耳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媳妇儿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说是让我洗澡了,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,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。”

    盛仲虞被万箭穿心的凄惨模样在温姝宜脑中浮现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夫君为我赴汤蹈火,我要夫君平安健康,永远陪着我。”

    她忍不住哽咽,控制不住鼻子发酸,胸腔发闷。

    屏风后面沉默了几息,“我尽量活长些。”

    他身为武将,上战场是难免。

    他不敢保证。

    温姝宜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明白。

    她不想说这个了。

    深呼吸一口气,调整好情绪语气。

    “夫君快跟我说说,韩相府上发生了什么趣事?”

    盛仲虞浇水抹了一把脸,清了清嗓子,又恢复了混不吝模样。

    “心肝儿你是没看到,晚上酒席过半有人去如厕,在花园里撞到一对野鸳鸯。”

    温姝宜第一反应就是与温书韵有关。

    “怎么还回事?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,马上就听到他说。

    “温书韵和陆颂在园子里就亲在了一起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明显幸灾乐祸,“这大冷的天儿,也不说找个房间,还让人撞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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